凌晨2:30分,大妈敲着急诊休息室的大门:“医生,医生……我女儿不停的打嗝气堵的慌。”迷迷糊糊的我二话没说,顾不得衣服整齐与否,光着脚丫拖着鞋,黑漆的夜里将羊毛衫穿反了也全然不顾,光腿套上牛仔裤直奔观察室。
急诊室的夜班都是惊弓之鸟,晚上走廊的脚步声也可以让自己惊醒,更别说这种急促的敲门声,病人的生命体征还好。我一边检查患者的呼吸、脉搏、体温,一边询问怎么回事。大妈指着女儿,“她2:00起来自己走上三楼小便的时候身体还好好的(我们的急诊观察室在一楼,厕所在三楼),回来以后就不停的打嗝,想喝水指着嗓子说痛。现在哪里还有热水,我带着老人来到我们门诊烧了一壶热水,老人用苍老树枝般的手为女儿用两个一次性水杯不停的来回翻倒着热水,清澈的鼻涕在灯光下亮晶晶,鼓足腮帮轻轻的吹着气。患者大口喝着水,不停的说有点头痛。
“除了头有点痛,哪里还不舒服?”患者空洞的眼神只是迟钝地看着你,没有一丁点完整声音,只有沙哑的咿咿吖吖的叫声。
“说不出话?”
她只是通过点头摇头回答你的问题。顿时一头的雾水,这TMD什么病啊?大概过了三四分钟,患者又可以发声,“医生,身体上部软,没有力气。”时间在滴滴答答的走着,患者的思维出现混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头不停的摆动,上半身及下半身轮替着没有力气,一会可以说话,一会儿又说不出话。
“拨打120转院吧!”
大妈的手在空中颤巍巍的抖动,情况超出了她的预期,在她看来可以通过号脉诊断的疾病变化如此多端。拨通120后,我又详细说明病人情况,急救中心一级一级压下来总共说了三遍,都凌晨三点多了!大妈再此给女婿拨电话却一直拨不通,我让她给我手机拨打结果提示手机欠费,开玩笑吧!送来的手机居然欠费,按照她的通讯录我又拨通她二女婿电话,“大宝,荷花现在病情不稳定,时好时坏,医生建议到唐都医院诊治。”
“好的,妈,不要急等着我带上银行卡30分钟就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