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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25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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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电影,更爱广州,所以“粤拍粤掂”

近日,一部名为《正在消失的羊城》的短片,忽然在微博和关注广州本土的Q群里疯狂流传,20天内在优酷的点击率达十万。它和当时正在广州年青一代中风起云涌的保卫粤语潮一起,以80后的方式发出对文化保育的诉求。

一个名叫“粤拍粤掂”的工作室,一份特殊的大学生毕业作品,用镜头记录“一栋老房”、“一条老街”、“一座旧城”,寻找正在流逝的“广州符号”,令观看者动容深思。导演谢文君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广州仔,去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他和一群志同道合的电影发烧友创立“粤拍粤掂”工作室,成员们早年已拿起DV摄录机,穿梭于广州的大街小巷,他们惊讶地发现,很多熟悉亲切的事物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东山洋楼、骑楼、西关大屋,一栋栋特色建筑,伴随着城市飞速发展的步伐,消失于大城小区;昔日光顾的茶楼,虾饺烧卖、一盅两件,熟悉的味道也不复在;他们访问了很多对生活感到无奈的老街坊,他们对自己的家园在改天换地中被摧残发出了痛楚的惋惜。《正在消失的羊城》,正是这班充满热血和鬼马狂想的年轻人,试图透过他们稚嫩的镜头,唤起人们对传统文化的记忆,也唤起决策者对城市建设的反思。

今天跟随着南都记者的脚步,我们有幸现场了解到谢文君导演个人拍摄生涯采访的录制。现在我们重新回顾一下当时的情景:

南都:作为土生土长的广州人,广州带给你的是什么,目前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谢文君:广州最大的变化是迎接亚运会,带给我最大的震撼是,广州对比以前而言,可以变得更加漂亮。我在北京上学,每次回来都会感觉到广州的一些变化。同时 目前我最大的收获是大学毕业。因为毕业所以做了一部毕业作品,才有了《正在消失的羊城》。大学毕业意味着我从小学到现在,一个少年学习求索的历程的结束,而且这部作品在最近举行的国际学生比赛中获得国际组优秀奖,这个会是它夺奖的最开始,我们还会陆续送到国内外不同的短片或纪录片比赛参赛。我们也有在不断地完善修改它,比如最近剪了一个30分钟的版本,找一个电台朋友录旁白,并加了中英文字幕,使它更符合参赛的要求。对比两个版本,我觉得并没有遗漏什么信息,反而更紧凑了。我整年的工作都是围绕这个片做一些延伸工作,也会关注一些广州本土的纪录片创作。

南都:这算是展开自己的电影之路?这一年的努力有什么回响吗?

谢文君:这是我们整个团队努力的成果,无论在广州还是北京都有不错的反响,北影会帮我们把片子送去一些国际性的比赛,同学间的反响也不错。比如北影60周年校庆,办了一个互动活动叫“60周年纪录片教学回顾展”,剪辑了10集我们学校师生从解放前到现在所拍的纪录片,《正在消失的羊城》也在展中放映了,并且我们的影片和田壮壮老师的片子在同一场放映,这让我们备受鼓舞。

但我也明白,我们离正规电影的境界还很远,现在顶多就是一个独立制片,甚至连商业制作还没达到。我们班同学大多数拍故事片,有同学刚刚在青龙奖上获奖,也有参加慕尼黑电影节的,他们算是比较正统,受到外界和专业人士的认同。但是如果从起步上看,我比他们早,我从高中就开始拍摄,但主要还是在网络平台上播放的网络短剧。

南都:对于现在的状态是否满意?

谢文君:我们正在精简我们的机构,“粤拍粤掂”打算转型,成为可以自负盈亏的机构。之前我们是合得来、有同样兴趣的朋友,一起来玩玩,但现在就会重新考虑大家是否真的志同道合、有志于创一番事业?所以工作室由以前的六七十个人,精简后大概剩下十多二十个人。我们想赚钱,首先想去传播本土文化,再而就是拍一些我们感兴趣的题材,还希望做电影方面的培训,能让更多本土年轻人接触电影。

南都: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谢文君:我们正在筹备将粤拍粤掂工作室注册为实体企业,领取广告公司牌照,现在在做一些资本积累,做各方面的准备工作。未来的路向可能会偏向社会、企业方向,而不是纯艺术化的纪录片。有时为了目标和理想,会先利用企业去赚钱。我们都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绝不可能是那种现在就能当大老板的、很轻松的样子,我们一定得去做一些逼于无奈的事情,什么坑坑洼洼都是必经之路,需要很多的时间和经历,才能达到我们的目标。 在这同时,我们也想做一些关于电影的大众化培训班,让广州人的整体电影知识和水平能有所提升,广州的电影环境能越来越好。这二三十年来,都没什么人拍出真正的广产电影,我们想重新振兴广产电影,那样我们才有出路,才能滋养更多的本土电影。

南都:新年愿望是什么?

谢文君:《正在消失的羊城》因为各种因素的限制,观众看到了我们很多的不足,我们也看到了,未来希望可以做得更加专业,可以做出更多更深刻、更为大家喜闻乐见的作品。新年愿望就是——— 粤拍粤掂咯!

[人物点评]

文化气泡的消失,小人物,怀有敏感和痛感!

科研结果表明,每个人身外,都有个提供安全感的隐形气泡,文化就是这么一个气泡,地域文化,更会像气泡一样,提供荫蔽、保护,使人不至于赤裸裸地暴露在大世界的灼人烈日之下,但现在的情形,正如基兰•德赛在她的小说《失落》里所写的那样:“国家除了是一个概念,还是什么?她将印度视为一种理念,一个希望或欲望,不断攻击它直至其崩塌,这需要多长时间?消灭一样东西必须经过持久的练习,这是一种邪恶的艺术,他们正使之日趋完美。”对这种文化气泡的消失,小人物永远怀有真正的敏感和痛感,《正在消失的羊城》揭示了这种日趋完美的邪恶的艺术,以及深切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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