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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您——忠实先生的眼睛

谨以此文献给陈忠实老师

作者 刘继华
2016年05月26日

比最亮的星星璀璨

比最满的月亮温暖

也许,那就是太阳?

于是,我循着太阳的光芒

——去仰视您

那个雪白衬衣、湛蓝长裤的高大形象

那一天,

您来母校讲文学创作;

那一年,

我十三岁;我兴奋地把您讲述给我的老师

老师说:他是我的老师!

原来,您象您的名字一样,

忠实地走在文学的道路上

在那条朝圣路上

您已经踩出了一行清晰的脚印……

您是文学道路上的航标呵!

您的名字,已经是一面旗帜

召唤着后来者的热情与希望。

再一次邂逅

我邂逅您脸庞上阡陌纵横的皱纹

那一年,我三十岁

我甚至听见,

您的孩子《白鹿原》

曾汩汩地汲取您的血脉

然后茁壮成长……

以傲人的姿态

屹立于世界文学之林

您脸庞上交错的皱纹,是孕育的沧桑

为什么?

您的脸上布满皱纹、却执着于文学的歌唱……

我在寻觅

——却邂逅了您明亮的眼睛

这双犀利的眼睛!

穿越历史、透视灵魂

一段中华民族的生存秘史

浓缩在《白鹿原》的字里行间,

或磅礴、或跌宕

蘸着您心灵的智慧

沟通了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间心灵的交流

我又一次站在您的面前

今天

您眺望着远方

——那不是星星

那不是月亮

那也不是天空中永恒的太阳

那是您一双明亮的眼睛

那样坦然、那样从容、喜悦与自豪

象孩子完成了学业

象父亲告别要出门的儿女

——这世界,我来过

这世界,我要走了……

一片白茫茫的哀悼

浸湿了人们的眼睛

泪眼朦胧处

我只记得

我曾邂逅了我生命中最明亮的眼睛

那双忠实先生的眼睛

就是文学航程中的一双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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