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不能改变人生的长度,但可以改变人生的宽度;阅读不能改变人生的物象,但可以改变人生的气象。阅读可以改变人生的坐标和轨迹,奏响人生的乐章。你的人生,被阅读改变了吗?
阅读让我“长高看远”
□ 赵柒斤
我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一个偏僻山村,在没有电视、电脑、手机的年代,书(连环画)和报(党报)成了我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更不断扩充我的视野,让我知道了“天外有天”。
我开始记事和读小学时,与村里小伙伴只有课本和连环画可读相比,我们还能看报纸。当时,父亲是生产队的“政治队长”,平素放在我家的《人民日报》《参考消息》和《红旗》杂志等就成了我们兄弟的“课外读物”。可以说,报刊使我知道除了首都北京,还有大都市上海;除了有村小,外面还有“高中”、“大学”;除了马路上跑的汽车,天上还有“飞机”、水里还有“轮船”;更知道了还有“苏联”、“美国”及“帝国主义”。故而,幼时读书不仅使我认识了许多汉字,而且为自己的精神和身体发育成长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随着年龄增长和阅读广度的拓展,我的视野也日渐宽广。譬如读初中时,有一段时间,收音机里播袁阔成的评书《水浒》,同学们聚在一块自然就聊上宋江、晁盖,上放学路上、课间休息都聊。末了,大家也都认同施耐庵给“108将”安排的结局。当时,我正看《宋史》,史书云“淮南盗宋江,以三十六人横行河朔,由知海州张叔夜击降”数语,便告诉同学,“梁山英雄”其实只有36位,起义规模也不大,他们是在今天的连云港被张叔夜打败招降的,并言这出自于正史。同学们“唉”地叹一声气,无人反驳。
听单田芳先生评书《隋唐传》时,那个欺上瞒下、助纣为虐,甚至比隋炀帝杨广还“坏”的杨素,把我和同学都听得咬牙切齿。可是,看了唐李冗著的《独异志》后,我发现杨素也并非评书中说的那样坏,起码他对乐昌公主的态度说明是有人性的。书上说,南朝乐昌公主嫁太子舍人徐德言为妻,当时陈朝大厦将倾,夫妻二人便将一面铜镜一分为二,各执一半,并相约,若分散后,每年正月十五都去卖半面镜。不久陈被隋所灭,乐昌公主被越国公杨素掠进府里,第二年正月十五,徐德言便到长安遍访卖半面镜之人,而乐昌公主也遣府中老仆拿了半面镜上街去卖,德言以自己的半面镜拼合后,在上题词一首:“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托老仆带回。乐昌公主得诗,悲伤不已,终日哭泣。杨素询问之下,大为感动,于是在府中设宴,款待徐德言,席间附送一大笔钱给乐昌公主后,把她交给了徐德言……我后来把这个故事说给一道听《隋唐传》的同学们听,他们不信:那是编的。我说,这个故事既不是隋朝献媚之人所作,也非现代人的春秋之笔,古人干嘛要编故事替杨素说好话?
自此以后,为弄清许多“真相”、使自己看得更“远”,我自觉地跟阅读较劲,中外经典名著、历史、笔记小品、健康、饮食乃至娱乐八卦,感兴趣的书都看。就这样把以前不知道的变成知道,把以前只一种说法的东西变成要自己去识别、去分析对与错的多种说法的东西,自己思维的触角不断延伸。并深刻体会到,个人的气质、品位等精神层面上的许多东西,都取决于人文阅读。自己所掌握的语言词汇、分辨能力和表达方式等,并非都是在课堂上获得,大部分知识特别是价值观、人生观等的形成,皆是通过人文阅读获取的。因此始终觉得阅读是一种长期的没有终点与止境的“自我教育”和“精神正能量”补充。书香弥漫的人生岁月,可使自己活得更加丰富与智慧、充实与从容,人生也因此更加精彩。从这个角度讲,阅读改变了我的人生毫不夸张。
读书伴我成长
□ 杨 超
“周五工作制”实行多年了,业余时间怎么过?因人而异,有的三五成群打麻将、斗地主,有的呼朋唤友在歌厅嗨歌,有的猜拳行令不亦乐乎……而我更多的时间是在读书、作文。
自1986年考入师范学校以来,周末去图书馆便成了我的首选。毕业后,在山区学校教书,那些年精神生活相对贫乏,读书、剪贴好文章、写日记,就是我业余生活的主要元素。随着写作方面小有名气,就多了几分冲出大山的机会。2006年,我从山区学校调到城里工作,先后在区教委、区委宣传部从事与文字有关的工作,自知“学知不足,业精于勤。”于是,在周末、节假日,大多时间就用于读书了。我钻进图书馆,找一个僻静之处,静下心来,与心仪已久的书刊交流:翻阅精美的美术画册,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永恒的微笑”,让人赏心悦目;打开《水浒传》等历史小说,金戈铁马,风云变幻,叫人荡气回肠;拜读《我的大学》等名人传记,只觉得智慧的泉水汩汩流入心田;查阅专业文献,写作的难关慢慢解冻……图书馆成了我人生的第二个大学殿堂。在图书馆里,心可以自由遨游,时光就停留在书页的空隙里,自由游走在字里行间。读到深处,情不自禁地叫好;拿起一本好书总是爱不释手,为作者才华而折服。为了不忘却这些精美的文字,我还在笔记本上或三言两语,或成篇成段地摘录,记录下与大师们心灵对白的浪花。
除了读书、看报,借书也是我到图书馆的主要目的。古人云“书非借不能读也”,从图书馆借书成了我周末的必修课,我看得快,也借得勤,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也便成了“熟人”,图书管理人员不厌其烦地为我推介新书,给我这图书馆的常客开了方便之门,每次我都是满载而归。回到家,坐在阳台上,或者在书房里,泡上一杯绿茶,如饥似渴地“啃书”,那一册册闪着智慧光芒的书刊,如同一道道霞光四射、永不没落的太阳,照亮了我的黑夜,充实了我的周末,和所有的闲暇时光。每一本读过的书都在我的“借书笔记”里留下或长或短的印记,有时大段大段的摘抄,有时复印后粘贴在我的“剪贴本”上,好的书我还竭力推荐给别人看,让经典美文得到更多人分享。2008年,我被巴南区评选为“十佳读书人”,在这一年,我正式调到巴南日报社工作。有了一定的文字功底,写新闻、写副刊文学作品,也就感觉得心应手,一发不可收,作品纷纷发表在10余家报刊上,还获得全国、市、区级奖励30余次。
而今,我的床头柜上搁满了书,周末,只要有时间,我就去图书馆里“充电”,这让我的生活更加充实,工作更加得心应手,知识储备日益丰富。读书的时光里,我把知识的碎片逐渐整合成电影片段,一遍遍在心中慢慢放映,受益匪浅。
与 书 为 友
□ 洪德斌
英国作家塞缪尔·斯迈尔斯说:“好书可引为诤友,一如既往,永不改变,耐心相伴,陶陶其乐”。是的,在我的生活当中,经典书籍就如一位忠实的老友,始终陪伴着我,阅读,则让我的生活变得充实有趣。
读大学时,我学的是中文专业,除了教科书,需要广泛涉猎古今中外的经典名著,于是,图书馆就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在图书馆里,我就像一尾焦渴的鱼,畅快地遨游在浩瀚的书海里,从《诗经》《楚辞》到唐诗宋词元曲,从诸子散文到明清小说,我都反复诵读爱不释手,经典书籍成了我最喜爱的朋友。
大学毕业后,我来到一所偏僻的乡村中学当了老师,这里没有宽敞明亮的图书馆,也没有可供借阅的图书,但丝毫没有减弱我对经典书籍的热爱,没有书,我就拿出微薄的工资去购买,日积月累,竟也相当可观,那一摞摞经典书籍堆放在我的床边案头,它们就像我的老朋友,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到来。多年来,每当闲暇的时候,无论是冷雨敲窗的黄昏,还是夜阑人静的灯下,我都爱坐在桌前抑或靠在床上,翻阅这些经典书籍。或许在有的人看来,阅读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助人升官发财,毫无用处,然而我却坚持与书为友,并乐在其中。
与书为友,使我的生活得以延展。每个人的生活范围总是有限的,但是从《诗经》到乐府,从唐诗到宋词,这些经典书籍用熠熠闪光的汉字构筑了一个无比丰富多彩的世界,只要打开书,我仿若被朋友引领着进入一个神奇的世界。在这里,我既可以领略到“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的江南风光,也可以领略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塞北奇景;既可以体味到“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的羁旅情思,也可以体味到“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的浓厚友谊。在这里,我可以洞穿时空,与一位位先贤哲人相遇,悲愤忧郁的屈原,隐逸闲淡的陶渊明,雄奇飘逸的李白,沉郁顿挫的杜甫,旷达豪放的苏轼……在与他们的倾心攀谈中,感知他们的喜怒哀乐,实现心与心的交融。
与书为友,让我的生活更有品位。当今社会,很多人迷失了生活的方向,片面强调物质的重要性,灵魂被放逐于精神的荒原,身上沾满了铜臭味,变得俗不可耐,有人哀叹“我穷得只剩钱了”,绝非无病呻吟。其实,人不能光靠物质活着,人还要“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在具有悠久诗教传统的中国,人们常把人生的最高境界看作是诗意的、审美的、艺术的,而这,就需要阅读经典书籍。与书为友,在耳濡目染之中,我的精神变得更加丰富,我的内心变得更加强大;与书为友,我学会用诗意的方式去打量、体味、感悟当下的生活,学会站在哲学的高度去思考如何做人,如何面对挫折和逆境,如何笑对生老病死;与书为友,让我平凡的外表增添了些许光彩,正如苏轼所言“腹有诗书气自华”。
是啊,阅读的力量是巨大的,阅读的魅力是无穷的。生活会不断变化,时光会不停流逝,而我对阅读的喜爱永不改变,与书为友,我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