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小槿
岁月的脉搏还在跳动,回眸远望,那流淌过的时光,如木槿一样,朝开暮落,一日一新,终成过往,永不复还,连缀成一场长而浅淡的梦,伴随我成长。
—题记
五月,诗情画意的季节,槿花待放的季节,而我,一如往昔,略显忧伤,安静娴凉,温暖自如。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偏爱安静,喜欢独自行走在幽静的路上,闲看树木花草,静听鸟语流水,但行走间难免落寞。前几天,一个人走在月亮湾森林公园,路过木桥时,脱下鞋子赤脚踩在木板上感受大自然的体温,倚着栏杆,嘴角上扬望着蓝天白云,目光平静,落日的余光洒落在脸上微热,水面折射的光却很刺眼,我扬手擦了擦脸,揉了揉眼睛。
时不时有人从身边轻轻走过,将目光投向发呆的我,但没有人向前询问我因何发呆,因为,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的悲欢离合在上演,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说不出的忧愁,又有几个人有闲情去关心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呢?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总是有不少长者或朋友,断断续续的劝慰我,多出去走走,放开心扉,抛开不快,不要生活的太压抑,不要总是宅在自己的圈子里过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等等。我很纳闷,难道我真的给人的就是那种充满故事感和忧郁感的印象吗?想想也是,除了上班之外,就是宅在家里,就连周末也是在家慢慢度过,还经常发一些让人生厌的动态,好像自己经历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一样。其实,我也常常怀疑现在的生活,到底是快乐还是悲伤?如果快乐,为何会因为一首歌的深意而郁郁寡欢、神情失常?如果悲伤,为何因为一件小事而乐的哈哈大笑、欢乐不已?
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无法解答的难题,因为人的情绪的是沿着生活的轨迹而不断渐变的。至于别人说我变了,变得忧郁了许多,我觉得用安静来形容恰当,因为,我真的不再向以前那样活泼好动,也不喜欢去热闹地方,更不喜欢去交际圈蹦跶,反而喜欢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处着。
想到现在略显安静的自己,真的觉得应该感谢那些徒劳无功的岁月,那些心痛到无法入眠的深夜,那些来过又离开的人,那些关于梦想的豪言壮语,我想,或许这些是我能归于安静的原因,毕竟,在这么多年的成长之后,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尽管生活,尽管每个人成长唯有徒劳无功不可避免,但我并不介意用更多的等待去换最后的释然和宁静。
我总是对你们说,现在,此刻,如今,很好。友人三两,亲人相伴,养得起自己的衣食,读得起书本几卷,夜深安眠,与光同起,可嬉笑,可抱怨,你看,多好。
尽管如今的的时光安暖静好,不忍随意打破,但心里始终一份莫名的东西在潜伏着。
如果这种东西是对人生的注解,那么最好的诠释便是:有些人来这个世界,是为了活得好看,而另外一些人,却是为了活得好。无论选什么,都无可厚非。但我只想做后一种不凌驾他人的意志,也不努力讨好和取悦,更不轻易投身于第三人制定的评价体系,自由地孤独,温柔地叛逆,然后,获得自我的饱满,丰饶,深沉和慈悲。
如果这种东西是对爱情的等待,那么最好概括便是:其实,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难,有多少爱情都开始于喜欢,结束于了解;后来明白,所谓合适的人,没有定论,大概是三观相似;兴趣可以不同,但决不干涉对方,有话聊,相处和独处一样自然。这一路,你是你、我是我,不是没你不行,但有你更好。
与其说人生、爱情,倒不如概括为一个浅淡而唯美的梦:等我老了,就住在一个人不多的小镇上。房前栽花屋后种菜,没有网络,自己动手做饭,养一条大狗,每天骑自行车、散步,几乎不用手机。不打扰别人,也不希望被打扰。所谓的天荒地老就是这样了。一茶、一饭、一粥、一菜,与一人相守。
尽管社会生活让我历经辛酸,时光流逝让我空留遗憾,但心中那些私有的想法,就像个人不动产一样,无论在意或忽视,它始终在那里,不离不弃,而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守护它,实现它。所以,我在这样的年纪爱上了安静;所以,我在爱情面前绝不将就;所以,我就活成了自己的模样。
回忆消逝的时光,很遗憾,岁月终始把自己打磨成了多愁善感、孤傲绝情的模样;很庆幸,时光除了将面容雕琢的更加从容不迫之外,笑容仍旧清朗如月,梦想依然浅淡未央。